近日，社交媒体上传出，大理一幼儿园给孩子喝“兑水的牛奶”，并且使用劣质食材做饭。据悉，涉事园长已经被辞退。只是，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“头一次”发生，短期来看，也不会是“最后一次”。通常来看，对于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事情，总会触发舆论的关注，但往往也是昙花一现。
这么多年过去，该发生的依旧发生，不该发生的也在步步紧逼底线。一般而言，对于学校和老师来讲，人们喜欢用“校风纯良”和“为人师表”来评判。坦白讲，就是希望“良心起作用”。只可惜，从所发生的不堪事件中窥探，几乎每一件事情都透着“人性之恶”。
说到底，人性是靠不住的，良心之道只是美好的愿景而已。尤其跟商业挂靠较近的私立幼儿园，本质上就是赢利先行，再加上个别幼儿园属于“夫妻店”，就更容易在管理上出现疏漏。但凡教育监督机构不在场的情况下，几乎就可以为所欲为。
所以，通常来看，人们在选择幼儿园的时候，都倾向规模大的机构。虽然规模大不一定代表教学质量一定最好，但是规模大的机构，起码在管理模式上应该比较成熟，将孩子托付给机构，家长也能相对放心一些。不过，从过往发生的一些极端事件来看，似乎在大的机构中也不能完全幸免。
因为，在一个监督机制不完善的环境下，总还是难以避免一些疏漏。就拿幼儿园的伙食问题来讲，要是家长不主动查证，这种事情就很难被发现。一方面监管机构来查的时候，饭菜肯定没问题，甚至会比标准伙食更好；一方面，孩子比较小，基本上不会反映伙食的优劣。
这种环境之下，私立的幼儿园，为缩减成本，自然就会“偷工减料”（利益驱使）。当然，这里也要澄清一个事实，就算不“偷工减料”，“利润率”应该也没问题，而这也是家长们较为愤怒的“关键点”。只是，愤怒归愤怒，在追讨责任的时候，还是应该上升到法律程序上，而非简单以“良心”论是非。
从本质上讲，“良心办事”是一种结果性评价，是一个机构或一个人在过往的事业经历中，留给合作者和被服务者的一种印象。这种印象的沉积，会形成一种好的品牌背书延续下去。至于，在之后的表现中，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，或许就不再那么重要。
说到底，一个能“正常办事”的机构或个人，最核心的促动，还应该是基于程序合理上。一方面利益分配适当，一方面监督机制透明，这种较为健全的闭环内，才容易产生更好的生产力，更全面优质的服务。所以，人们常讲，一个好的公司一定是管理先进的公司。
所以，一些崛起迅速的公司，往往都是管理上先声夺人，尤其对于服务型公司更是如此。就像“私立幼儿园”这种小型机构，本应该也是服务至上为信条的，但是在利益驱动下，招生环节和后勤采购就会被凸显出来。因此，整个机构的注意力也不在服务上，而是紧盯着招生指标和成本控制进行周转。于此，类似“牛奶兑水”的问题就会滋生出来。
就全国范围来讲，想必这样的事情也并非首例。就如一些家长所说：“好在只是兑水而已，营养效果是稀释不少，但总归是没有实质性危害”。这种陷入“坏中取好”的思维，似乎已经是普遍现象。就实际环境来看，这也是人们无奈的一种让步。
所以，通常来看，人们才习惯于用道德标榜，才嘴边常挂“好老师”，“好学校”。但是，从本质上来看，这种“道德标榜”却是含糊不清的，对于构建更文明的环境，只起到一定的引领作用，而非决定性条件。因为，我们很清楚，对于更健康的教育生态来讲，程序上的健全比道德上的标榜更重要，更有力。
就如幼儿园“牛奶兑水”事件中的孩子们，很可能家长在给他（她）们选择幼儿教育机构时，就是凭借“口碑”而选择的。但是，结果和口碑却出现很大的出入，这不免让我们再一次确信“良心”是靠不住的的，“好老师”是靠不住的，“好学校”是靠不住的。
从这个意义上来讲，我们在用“为人师表”和“身为人父（母）”丈量涉事者的同时，更不要忘记用法律尺度去惩治他（她）们。要不然，类似的事件发生多少，都显得苍白无力。尤其，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中，一向喜欢用“杀一儆百”的方式平息事情，而非是从程序本身出发，进行深层次的处理。
这也导致，在多数情况下，人们在评判事情的尺度上，显得比较主观，而非是基于事实本身和行为结果进行定性。说到底，好老师只是一个职业称谓，回到人本身的属性上，就自然会掺杂欲望，自私，嫉妒，虚荣等劣根因子，一旦外围的约束条件失效，就会突破职业属性，进入恶的轨道。
所以说，“良心”是靠不住的。无论是教育机构，还是医疗机构，都需要一定的监督透明化。要不然，“好老师”和“好医生”只会变得越来越虚妄。甚至，在一定程度上，人与人的关系也会变的彻底功利化。因为，靠“良心”制衡，就必定会出现“贩卖良心”，这几乎是一个可预见性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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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责任编辑: 赵秀颖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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