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三姐妹出生。
5岁时的三姐妹和父母。
三姐妹10岁啦。
原标题:杭州首例试管婴儿三胞胎十岁啦 许家这美丽的三千金
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出租平房,昏暗潮湿,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。屋里简单摆了两张板床,爸妈睡一张,姐妹三人睡一张。
再过几天,许杭庆、许海春、许余保三姐妹就要过10岁生日了,她们是杭州首例试管婴儿三胞胎。
十年前,孩子们在杭州余杭区妇幼保健院出生时,只在妈妈肚子里待了31周零6天,老大体重1620克,老二重1520克,老三体重仅1280克,属于典型的早产儿,还伴有严重的呼吸窘迫症。医院产科、儿科全力抢救,成功保下了这三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。
当年这件事,曾经引起过不小的轰动。
一转眼十年过去了,三个小姑娘已经上小学四年级。可重庆来杭打工的父母许文法、刘桂娥夫妇,生活依旧一贫如洗。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的三个女儿为夫妻俩带去很多欢笑,但这份幸福,对于打零工讨生计的他们来说,却有如三千斤——一份结结实实的负担。
她们是爸爸用性命
在余杭临平隔壁的海宁许村镇许桥村,许文法、刘桂娥夫妇租住了一处平房,每年租金2000元,这已经是他们一家人能够承受的极限了。家里的电冰箱、大衣橱、全家穿的衣服,都是当年抢救三胞胎的医院儿科主任昌晓军从自己家里送过去的。一家人非常感激,还让女儿们认他做了干爹。
拉扯三个孩子长大,对普通家庭来说,都是不容易的事。为了腾出时间来照顾女儿,42岁的刘桂娥在附近的纺织厂打零工,每天晚上6点到凌晨2点上班,一个月工资1800元。丈夫许文法在工地上做钢筋工,收入很不稳定。最近,有相熟的包工头介绍了份贵州工地的活,为了多挣点钱养家,丈夫外出打工了。
下午2点多,刘桂娥看了看手表说,“孩子放学了,我要去接她们。”三胞胎在许村镇中心小学读四年级,学校离家有点远,她天天接送孩子。
“我20岁就嫁给我老公,10年了都没怀上孩子。后来去上海看过,医生说,我们得做试管婴儿,要花3万多块钱,我们没钱做。后来,我老公在许村七号桥工地打工时,从脚手架上摔下来,左肾被切除了,工地老板赔了5万块钱,我们这才有钱去做的试管婴儿。”刘桂娥说,这孩子真是老公用命换回来的。
小时候相貌平平的三胞胎,现在个个皮肤白皙、浓眉大眼、樱桃嘴,真是越长越美丽。
在小学门口,老远就看到个子高挑的三胞胎跑过来,都是1米5的身高,三人被老师安排坐在班级最后一排,妈妈也老是担心女儿们长太高,将来不好找对象。
名字都是医生们取的
接孩子的路上,刘桂娥回忆:“原本我没想要这么多孩子,上海做完试管回来80多天了,我去余杭妇保做B超,医生说是三胞胎,当时我都吓死了,怕养不活嘛,就又跑到上海,想让做试管的医生给减掉一个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回来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咬咬牙生下来。”
三胞胎出生后,喝的奶粉是医院争取来的免费份额,孩子的名字也是医生们给取的。
昌晓军说:“老大叫许杭庆,因为她是在杭州出生,老家重庆;老二叫许海春,因为她是上海做的试管婴儿,但出生时病情最重,抢救捡回了一条命,算是第二春吧;老三叫许余保,因为她是大人觉得多余的宝宝,但也是个惹人疼的好宝宝。”
就因为这个,老三许余保一直对父母有点小埋怨。见了生人,她也老是喜欢调皮地自我介绍,“我叫昌余宝,跟干爹一个姓,干爹最喜欢我了。”
昌晓军的孩子在国外工作,他每一两个月就会来看一次干女儿,每年过春节,医院也都会派人提着大包小包去三胞胎家拜年,这份公益,医院也已经坚持了10年。
“这三个娃平时特别爱吵吵闹闹,只有睡觉那几小时是安静的。有的时候,她们偷懒不做作业,我就说干爹等会要来看你们的,快点写作业。结果,等到天黑了,干爹还没来,她们三个就吵着说我是骗子。”带孩子虽然艰辛,刘桂娥想来却是幸福。
成绩都不错想上大学
原本不孕不育的夫妇为什么能怀上三胞胎?
“试管婴儿一般会一次受精两三颗卵子,放入母体后,如果都成活了,需要在50天内去做减卵手术,还需要花一笔费用,但是刘桂娥经济条件不允许,放弃了手术,多胞胎生产的风险本来就比单胎高,试管婴儿三胞胎的风险更高,刘桂娥就是7个月早产剖宫手术的。”
当年负责接生三胞胎的周建英医师说:“老二出生后,病情最严重,随时都有停止呼吸的可能,必须24小时密切监护,一分钟都不能离开人。我们请省儿保专家会诊,专家建议转院,但孩子爸爸信任我们,卖了重庆老家的房子,只拿到5000元钱付了医药费,继续在我们医院治疗,后续的费用医院给免了,经过10天的重症监护,老二才重获新生。”
现在,健康成长的三胞胎,马上就要过10周岁生日了。
昨天,余杭妇保的医护人员,特地给三胞胎安排了一场10周年回娘家的庆生派对,还买了很多生日礼物送给孩子。昌晓军还带着自己挥墨数日的《红梅傲雪》图,来学校门口接孩子去医院参加派对,孩子们唱歌、朗诵,表演的节目赢得满堂彩。
都说孩子的生日,就是母难日,当医护人员齐声为三胞胎唱起《生日快乐》歌时,刘桂娥却一时感触:“女儿们现在成绩不错,义务教育也不太花钱,但是孩子也和我说过想上大学,可是我们能力真的有限,大学怕是供不起了。”
( 责任编辑: 刘长利 )